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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关系。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左耳    时间: 2010-12-15 21:58
标题: 关系。
摘自《与神对话》:


神:
关系的目的是,决定你喜欢看到你自己的哪个部分“显出来”,而非你可以捕获且保留别人的哪个部分。

就关系——并且就整个人生——而言,只能有一个目的:去做,并且去决定你真正是谁

你说,你本来“一无是处”,直到有位特殊的人物到来,这虽是很浪漫的事,但却不是事实。更糟糕的是,这是将不可置信的压力加诸别人身上,令他做所有各种他本不是的东西。

为了不想要“令你失望”,他们非常努力的试图做些什么,直到他们再也做不下去了。他们不再能完成你对他们的描绘。他们不再能扮演好你派给他们的角色。于是憎恨累积起来,愤怒随之而至。

最后,为了要救他们自己(以及那关系),这些“特殊的他人”(special
others)开始重新要回他们真正的自己,较为按照他们真正是谁去行动。差不多就在这时,你说他们“真的变了”。

而现在你说你的“特殊的他人”已进入了你的人生,你觉得完整了,这是非常浪漫。然而,关系的目的并不是有一个能令你完整的人;而是有一个你可以与他分享你的完整的人。

这儿就是所有人际关系的矛盾所在:你并不需要一个特定的他人,来使你完全地体验你是谁,但是……没有另一个人,你却什么也不是。

这既是人类经验之神秘与神奇,又是挫折感和喜悦之处。要想以一种有意义的方法住在这矛盾内,需要很深的了解和完全的甘愿。观察到很少人能做得到。

你们大半的人都是带着满怀期待、充满性能量、一颗大为开放的心,及一个喜悦、热忱的灵魂进入你们“关系形成”的岁月的。

在大约四十岁到六十岁之间(大部分的人是更早而非更晚),你放弃了你最大的梦想,搁置了你最高的希望,而安于你最低的期望上——或根本一无所有。

这问题是如此基本,如此简单,然而又如此悲剧性地被误解:你最大的梦想,你最高的想法,及你最喜爱的希望,都是与你挚爱的别人,而非你挚爱的自己有关。你关系的试金石在于,别人多能附合你的想法,以及你觉得自己多能附合人的想法。然而,唯一真正的试金石却是与你能附合自己的想法多少有关。

由于关系提供了人生最大的机会——的确,其唯一的机会——去创造及制作你对自己之最高观念的经验,所以关系是神圣的。因此当你将关系看作是去创造和制作你对他人之最高观念的经验时,关系便会失败。

让在关系里的每个人都只担心他自己——自己在作谁、做什么和有什么;自己在要什么、要求什么、给与什么;自己在寻求、创造和经验什么,那么,所有的关系都会绰绰有余地满足其目的——及它们的参与者!

让在关系里的人别去担心别人,却只、只、只担心自己

这似乎是个奇怪的说法,因为人家曾告诉你,在最高层次的关系里,一个人是担心别人。然而我告诉你的是:你的集中焦点在别人身上——你的执迷别人——才是造成关系失败的原因。

别人是谁?别人在做什么?别人有什么?别人在说什么?想要什么?要求什么?别人在想什么?期待什么?计划什么?

大师了解,别人是谁,在做什么、有什么、说什么、需要什么、要求什么,根本与你无关。别人在想、期待、计划什么根本与你无关。唯一有关的是,在你与那些的关系里,是谁。

最有爱心的人就是“自我中心”的人。

:这个激进的观念……

:如果你仔细地观察,便知并非如此。如果你无法爱你的自己,你便无法爱别人。许多人犯了一个错误,他们经由爱别人来寻求对自己的爱。当然,他们并没觉悟到他们在这样做。这并非一个有意识的努力。这是在心里进行的。心的深处。在你们所谓的潜意识里。他们想:“如果我能爱别人,他们也会爱我。然后我将是可爱的,而能爱我。”

这个的反面就是,如此多的人恨他们自己,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别人爱他们。这是一种病——这是当人们真的害了“相思病”(love
sick)的时候,因为真相是,别人的确爱他们,但那根本与你无关。不管多少人公然宣称对他们的爱,都还不够。

首先,他们不相信你。他们认为你试图想操纵他们——试图想得到什么东西(你怎么可能爱他们真正的样子?不成,一定有些错误。你一定想要什么东西!那么,你到底要什么?)。

他们镇日无所事事,只试着理解怎么有人可能真的爱他们。由于他们不相信你,乃开始从事一些活动,好让你去证实它。你必须证明你爱他们。而要做到此点,他们可能要你开始改变你的行为。

其次,如果他们终于得到一个结论:他们相信你爱他们了,他们又立刻开始担心,他们能保有你的爱多久?所以,为了要抓住你的爱,他们开始改变他们的行为。

如此,两个人都在关系中丧失了自己。他们进入这关系,希望找到他们自己,却反而丧失了自己。
作者: 左耳    时间: 2010-12-15 21:58
这种配对所导致大半的怨怼,就是在关系中丧失了自己这件事。
两个人在一种合伙关系中结合,希望全体比部分之总合要来得大,却发现反而更差。他们觉得比当他们是单身时还要差。能力更差,更不能干,更不兴奋,更没吸引力,更少喜悦,更少满足。
这是由于他们真的是较差了。因为他们放弃了他们大半的本来面目,以便生存——并且停留——在他们的关系中。
关系从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。然而,比你所能知道的多得多的人,都是如此在体验它的。
尼:为什么?为什么呢?
神:那是因为人们已丧失了(如果他们真的曾保有过)与关系中的自己的连系。
当你再也看不到彼此为神圣旅程上的神圣灵魂时,你就无法看见在所有关系背后之理由和目的。
为了进化的目的,灵魂才进入身体,而身体进入生命。你正在进化,你正在变。而你正在用你与每样东西的关系,来决定你在变为什么。
这是你到这儿来做的事。这是创造自己、认识自己的喜悦。有意识地变为你希望成为什么的喜悦。这就是有“自我意识”的意思。
你将自己带到了相对性世界,以便你可以有认识且体验你真的是谁的工具。你是谁就是在与所有其他一切的关系中,你创造自己成为什么。
在这过程中,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你的个人关系。因此你的个人关系是个神圣的领域。它们实际上与他人毫无关系,然而,由于它们涉及了别人,所以它们与他人甚有关系。
这就是神圣的二元性。这就是封闭的圆。所以,若说“自我中心的人有福了,因为他们将认识神”,这并不是很激进的观念。在你的人生中,去认识你自己的最高部分,并且停留在那中心,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坏的目标哦!
所以,你的第一个关系必然是与你自己的关系。你必须先学会尊重、珍惜,并且爱你自己。
在你能视别人为有价值的人之前,你首先必须视你自己为有价值的。在你能视别人为有福的之前,你首先必须视你自己为有福的。在你能承认别人的神圣性之前,你首先必须认识你自己为神圣的。
如果你将车放在马的前方——如大半的宗教叫你做的——并且在承认你自己为神圣的之前,承认别人为神圣的,有一天你会心怀憎恨。如果有一事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忍受的,那就是有人比你要神圣。然而,你们的宗教却强迫你们称别人比你们神圣。因此你们会照做一阵子,然后将他们钉在十字架上。
你们曾(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)钉死了所有我派给你们的老师,不只是一位而已。而你们如此做,并非因为他们比你神圣,却是因为你们将他们看成是那样。
这些老师们全都带来同样的讯息:并非“我比你神圣”,却是“你与我一样神圣”。
这是你们尚未能听见的讯息;这是你们尚未能接受的真理。而那就是你们为何永远无法真正的、单纯的爱上别人的原因。因为你从未真正的、单纯的爱上你自己。
因此我告诉你:现在并且永远以你自己为中心。在任何一刻好好看看你是什么、做什么、有什么,而非别人怎么样。
你的救赎并不能在别人的行为(action)中找到,只能在你的反应(reaction)中找到。
尼:虽然我心中明白,但不知怎的,这听起来却象是,我们不该在意在关系中别人对我们做了什么。他们可以为所欲为,只要我们保持平衡,保持住我们自己如如不动,以及所有那些美德,便没有东西能触及我们。但其他人的确触及了我们。他们的行为的确伤害了我们。而当伤害进入了关系时,我却不知如何是好。如果我能对自己说:“站开一些;使它没有意义。”好像不错,但知易行难啊!在关系里,我的确曾被别人的言语和行为伤害过。
神:会有那么一天,你不再受伤。在那一天,你会了悟——并且实现——关系的真正意义;它们的真正理由。
由于你已忘记此点,所以你以那种方式反应。但那也没关系,那是成长过程的一部分。那是进化的一部分。在关系里,你从事的是灵魂的工作,然而那是一个主要的了解,一个主要的忆起。你仍然必须在你的那个层面努力——了解的层面、愿意的层面、忆起的层面,直到你忆起此点,并且也忆起了如何利用关系为创造自己的一项工具。
因此,当你对别人的所是、所说或所为感到痛苦或伤痛时,你可以这么做。首先是对你自己及别人诚实的承认你到底感觉如何。你们很多人怕这样做,因为你认为那会令你“不好意思”。在你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,你了解,你“那样感觉”很可能是可笑的,很可能你是太小气了。不是的,你是“比那大量多了”。但你却没办法。你仍然那样感觉。
只有一件事你可以做。你必须尊重你的感受。因为尊重你的感受意味着尊重你自己。而且你必须爱你的邻人如你爱自己一样。如果你无法尊重你自己内心的感受,你又如何能期待去了解和尊重别人的感受呢?
作者: 左耳    时间: 2010-12-15 21:59
在与别人的互动过程里,第一个问题是:现在我是谁,还有,与那个相关的,我想要作谁?
往往你不记得你是谁,并且不知道你想作谁,直到你尝试了好几种作人的方式。那就是为什么尊重你最真实的感受是如此的重要。
如果你的第一个感觉是负面的感觉,有那感觉往往就足以让你远离它了。因为当你有那愤怒、有那不悦、有那厌恶、有那怒气、爽快承认想“伤害回去”的感觉时,你才能舍掉这些第一次的感觉为“非你想要作的人”。
大师则是都已经历过这类经验,而能事先预知她最终的选择是什么的人。她并不需要“试试”任何事。她以前穿过这些衣服,知道它们并不合身;它们不是“她”。而既然一位大师的一生都致力于不断地实现她所知的她自己,她就再也不会怀抱这种不合适的感觉。
那就是为什么大师面临其他人可能会称为灾难的事情时,能面不改色的原因。大师祝福灾难,因为大师明白,自己的成长来自灾祸(及所有经验)的种子。而大师的第二个人生目的永远是成长。因为一旦一个人已经完全的自我实现了,便再也没别的事可做,除了更多的自我实现之外。
在这个阶段,一个人由灵魂的工作转移到神的工作(God work),因为这正是我在做的事!
为了这个讨论的目的,我会假定,你仍然在努力于灵魂的工作。你仍在寻求实现——使成“真实”——你真正是谁。生命(我)会给你丰富的机会去创造那个(记住,人生并非一个发现的过程,人生是个创造的过程)。
你可以一而再地创造你是谁。的确,你每一天都在做。不过,照事情的现状来看,你并不总是发现同样的答案。在雷同的外在经验之下,第一天你的反应可能是选择要有耐心、有爱心和仁慈。第二天你可能选择要愤怒、脾气坏而悲伤。
大师则是永远得出同样答案的那个人——而那答案永远是最高的选择。
在这一点上,大师是随时随地可预测的。相反的,学生则是完全的不可预测。在成为大师的道路上,只藉由,在对任何情况的反应上,一个人是多么可预测的做出最高的选择,便可知他做得怎么样了。
当然,这打开了一个问题:什么选择才是最高的选择?
这是有史以来,一直环绕着人类哲学和神学的一个问题。如果这个问题真的令你关注,你已经在作大师的路上了。因为事实上,大多数人仍然继续完全关注于另一个问题上。不是什么才是最高的选择,却是什么才是最有利的选择?或我如何能损失得最少?
当你由减低损失或最大利益的观点来过生活时,人生真正的利益就丧失了。机会就失去了。因为这样的人生是在恐惧中度过的,而那种人生是关于你的一个谎言。
因为你并非恐惧,你是爱。并不需要保护的爱,无法失去的爱。然而,如果你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而非第一个问题的话,你就永远不会在你的经验里明白此点。因为只有一个患得患失的人,才会问第二个问题。而只有一个以不同方式看人生的人,会看他自己为一个较高的存在;他了解赢或输并非那试金石,只有去爱或没能去爱才是,只有这样的人才问第一个问题。
问第二个问题的人说:“我是我的身体。”问第一个问题的人说:“我是我的灵魂。”
现在,让所有有耳能听的人注意听吧!因为,我要告诉你们:在所有的人际的关系里,在重要关头时,只有一个问题:

现在爱会做什么?
作者: 左耳    时间: 2010-12-15 22:00
没有其他中肯的问题,没有其他有意义的问题,没有其他问题于你的灵魂有任何重要性。
现在我们到达了一个非常微妙的诠释之点,因为“由爱出发的行为”这个原则一直广为人所误解,而就是这个误解,导致了人生的憎恨和愤怒,而那,又转而招致如此多的人偏离了正道。
多少世纪以来,你们都被教以由爱出发的行为,是出自会带给别人最高善的不论哪种作人、做事和拥有的选择。
然而,我却告诉你这个:最高的选择是带给你最高善的选择。
就像所有深奥的灵性真理一样,这个声明令它自己面对了即刻的错误诠释。一旦一个人决定了他能为他自己做的最高“善”是什么的时候,这奥秘就澄清了一些。而当绝对的最高选择被执行了时,奥秘就化解了,圆圈也完成了,而对于你的最高善,变成了对于别人而言的最高善。
也许要花几辈子,甚至更多辈子去实行它,你才能理解这点,因为这项真理绕着一个甚至更大的真理:你为你自己做了什么,你便是为别人做了什么。你为别人做了什么,你就是为自己做了什么。
这是因为,你和别人是一体的。
而这是因为……
除了你之外,并没有别人。
所有曾活在你们星球上的大师们都教过这一点(我实在告诉你们,凡你们对我这些最小兄弟的一个所做的,就是对我做的)。然而对大多数人而言,这仍然还只是个玄秘的真理,而很少实际的去应用。但事实上,这是自古以来最实际可行的“玄秘的”真理。
在关系中,记住这个真理是重要的,因为,没有它的话,关系会是非常困难的。现在让我们暂且由这智慧之纯粹灵性的、玄秘的面向站开,回到实际的应用上。
在旧的理解之下,人们——善意的,并且许多是非常有宗教情操的——往往在他们的关系中,为对方做了他们认为会是最好的事,但令人悲伤的是,在许多例子里(在大多数的例子里),它所造成的却只是被对方持续的虐待,关系持续的运作不良。
最后,那些试着对对方“做该做的事”——很快地原谅人、表示同情、继续地忽略某些问题和行为——的人,会变得满怀怨恨、愤怒和不信任,甚至对神也如此。因为,一位公正的神怎么可能要求这种无穷尽的受苦、没有欢喜,只有牺牲?即使以爱之名?
但事实上,神并没有。神只叫你将自己包括在你所爱的里面。
神甚至还更进一步,建议你将自己放在第一位。
可我也完全明白你们有的人将称此为亵渎,因此会说这并不是我的话;有的人甚至会做出更糟的事:就是接受它为我的话,但去误解或曲解它,以适合你们自己的目的;去合理化那些不敬神(ungodly)的行为。
我告诉你——将你自己放在第一位,在最高的说法上,绝不会导致一个不敬神的行为。
所以,如果你在做对你最好的事,结果却发现做的是一个不敬神的行为的话,你的迷惑不应该在,是否你将自己放在第一位,却反而应该在,是否你误解了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。
当然,决定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,你需要先决定你试图去做的是什么。这是许多人忽视的一个重要步骤。你“想做”什么?你在人生中的目的是什么?若没有回答这些问题,在任何既定的情况里,什么才是“最好”的问题,将一直是个不可解之谜。
实际地说——再次的,别管玄秘的一面——在你被虐待的情形里,如果你注意什么对你是最好的,至少你会制止那虐待,而那于你以及你的施虐者都是好的。因为当他的虐待被允许继续时,甚至一个施虐者也受虐了。
这对施虐者并无治愈作用,反而有损害。因为,如果施虐者发现他的暴行是可被接受的,他学到了什么?然而如果施虐者发现别人不再接受他的暴行,他又被容许发现了什么?
所以,以爱待人并不必然表示是允许他人能随心所欲的去做。
做父母的很快就从孩子身上学到了这些。成人们却没有这么快学到该如此对待其他的成人,国对国也一样。
然而,除了不可容许暴君猖狂,还必须制止其暴政。为了对自己的爱,以及对暴君的爱,你都该如此做。
这是对你的问题:“如果爱是所有存在的一切,人如何还能合理化战争?”的答复。
有时候,人必须上战场以做出关于人真正是谁的声明:痛恨战争的人最伟大的声明。
有时候,你可能必须放弃你之是谁以便做你是谁。
相信曾有些大师们教过你:直到你愿意完全放弃一切,你才能拥有一切。
故此,为了要“拥有”你自己是一个和平的人,有时你可能必须要放弃自己绝不上战场的观念。历史曾要求过人做出这种决定。
在最个别和最个人的关系里也是一样的。生命可能不只一次要你藉由演出你本不是的一面,来证明你是谁。
这对活了相当岁数的人应该不难理解,虽然对理想主义的青年人来说,它可能根本就是矛盾。在较成熟的反思里,它则更象是神圣的二分法(divine dichotomy)。
这并不意味着,在人际关系里,如果你受到伤害,你就必须“伤害回去”(在国与国之间的关系,也不是那个意思)。它只不过意味着,容许别人继续引起伤害,也许并不是最具爱心的作法——不论是为你自己或为别人。
这该平息了某些和平分子的理论,说最高的爱是要求你对认为恶的东西不要有强力的反应。
在这儿,讨论又再一次地转到玄秘上去了,因为对这个声明的严肃探讨,无法忽视“恶”这个字眼,以及它所引致的价值判断。事实上,没有邪恶的东西,只有客观的现象和经验。然而你在人生中的目的本身,就要求你由越来越多的、无止尽的现象里,选择稀少的你称之为恶的东西。因为除非你做此选择,否则你无法称自己或任何其他东西为善的——故此也无法认识或创造你自己。
藉着你称为恶的东西,以及你称为善的东西,你定义自己。
所以最大的恶乃是,声称根本没有任何东西是恶的。
此生你存在于相对的世界里,在那儿,一件东西只能倚仗它与别的东西之关系而存在。这是一种同时是作用和目的关系:提供一个你在其内可找到自己、定义自己,并且继续不断的重新创造你是谁的经验领域。
选择如神一般并不意味着你要选择做一个殉道者。显然也不意味着你需选择做一个受害者。
在你成为大师的路途上——当所有伤心、损害和损失的可能性都被消除了之后——能承认心伤、损害和损失为你经验的一部分,并且决定,与之相关之下的你是谁,是很不错的事。
是的,别人的所想、所说或所做的事情,有时候是会伤害你——直到它们不再伤害你为止。而令你由此到彼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完全的诚实——要愿意去肯定、承认,并且宣告你对一件事精确的感受。说出你心中的真实——仁慈的,却完全而完整的。照你的真实过活,温和的,却全然且前后一致的。当你的经验带给你新的清明时,就会轻松而快速的改变你的真实。
当你在一个关系里受伤时,没有一个正常的人,尤其是神,会告诉你“离开它,因为它毫无意义”。如果你现在在伤心,这没有意义,因为为时已晚。你当前的任务应该是决定它的意义何在——并且展示那意义。因为在如此做时,你就在选择并且变成了你寻求要做的那个人。

尼:所以,我不必是长期受苦的妻子,或被藐视的丈夫,或我的关系中的受害者,为的是致使它们成为神圣的,或使我在神的眼中是可爱的啰?
神:天哪!当然不必!
尼:并且我也不必再忍受别人对我的尊严的打击、对我的自尊的攻击、对我心灵的损伤,或对我的心的伤害,以使我可以说,在神和人的眼中,我在一个关系里已“尽了我的心”,“尽了我的责任”或“尽了我的义务”。
神:一分钟都不必。
尼:那么,神啊,请告诉我——在关系里,我该给与什么允诺?我该遵守什么协定?关系带有什么义务?我该追寻什么指导原则?
神:答案是你听不见的答案——因为它不给你任何的指导方针,并且在你答应每一个协定时,便令协定失效了。答案是:你没有义务。在关系里或在所有的人生里,都没有义务。
尼:没有义务?
神:没有义务。没有任何限制或局限,也没有任何指导原则或规则。你也不受制于任何环境或情况,不被任何法规或律法所限制。你既不为任何触犯受罚,也没有犯法的能力——因为在神的眼中,没有什么“触犯”他的事。
尼:我以前听过这种话——这类“没有规定”的宗教。那是灵性的无zf主义。但我看不出它怎么能行得通。
神:它没有办法行不通——如果你是在从事创造你自己的工作的话。可是,如果在另一方面来说,你想象自己是努力在尝试做别人要你做的那个人,欠缺规定或指导原则可能真的会使事情很难办。
然而,思考的脑筋非常想问:如果神想要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,她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造我成那样?为什么我得“克服”我是谁,以便变成神要我成为的样子?刺探的头脑要求知道这点——并且理当如此,因为它是个正当的询问。
宗教信徒想要你相信,我创造的你不如我之为谁,因而你可以有机会变成我之为谁,只要你努力反抗所有不利因素——并且,我可以补充一句,反抗我假定给与了你的每一个自然的倾向。
而这些所谓的自然倾向,包括了犯罪的倾向。你被教以你生于罪里,你将死于罪里,而犯罪是你的天性。
你们的宗教甚至告诉你,你对这点无计可施。你自己的行动是不相干和无意义的。去想你能藉由你的某些行动“升天堂”,是高傲的想法。到天堂(救赎)之路只有一条,而那是与你自己的作为无干的,却是经由神接受他的儿子作为中间人而赐予你的神恩来达到的。
一旦你这样做了,你便“得救了”。而直到你做了这个之前,你做的任何事——你过的生活、你做的选择、你为了改进自己或令自己有价值而自愿去做的任何努力——都没有任何效果,都产生不了任何影响。你无从让你自己有价值,因为你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价值。你被造出来就是那副德性。
为什么?只有天知道。或许他出了差错,或许他没弄好。也许他希望他也能全部重新来过。但事情就是这样了。怎么办呢?
尼:你在嘲弄我。
神:非也。是你在嘲弄我。是你在说,我,神,造出天生不完美的生灵,然后要求他们完美,否则就得面对永罚。
是你在说,在进入了世俗经验几千年之后,我在某时某地后悔了,说从此以后,你不必然一定要做好人,你只需要在你不好时觉得难过,然后接受永远完美的那一位为你的救主就行了,如此便满足了我对完美的饥渴。是你在说是我的儿子——完美的那一位——救你脱离了自己的不完美——我赋予了你的不完美。
换言之,就是神的儿子救你脱离他父亲之所为。
这是你——你们许多人——说是我设计出来的样子。
那么,到底是谁在嘲弄谁?
尼:这似乎已是第二次在这本书里,你对基本教义派的基督教发动正面攻击。我很惊讶!
神:是你选择了“攻击”这个字眼。而我只不过是在谈论那个议题。附带说一句,那议题也并非你所谓的“基本教义派的基督教”。而是神的整个天性,以及神与人的关系。
这个问题在这儿出现,是因为我们正在讨论义务的事——在关系里以及在人生本身里的义务。
你无法相信一个没有义务的关系,因为你无法接受你真的是谁或是什么。你称一个完全自由的人生为“灵性的无zf主义者”。而我称它是神的伟大允诺。
只有在这允诺的范畴内,神的伟大计划才可能完成。
你在关系里没有义务。只有机会。
机会,而非义务,才是宗教的基石,才是所有灵性的基础。只要你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它,你便错过了重点。
关系——你和所有事物的关系——被创造成你在灵魂的工作里的完美工具。那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际关系都是神圣的领域的原因。也就是为什么每个个人的关系都是神圣的原因。
在这一点上,许多教会都是正确的。婚姻是一件圣事。但并非由于其神圣的义务,反而是由于其无可比拟的机会。
在关系里,绝不要出于一种义务感而做任何事。不论你做的任何事,都要出于是你的关系所提供给你的了不起的机会去决定,并且做你真正是谁。
尼:我听得懂——然而,在我的关系里,当事情遇到困难时,我总是一而再的放弃。结果是,我有过一连串的关系,但如一个小孩一样,我认为我应该只有一个关系。我似乎不知道该如何保持一个关系。你认为我有学会的一天吗?我要做什么才学得会呢?
神:你所说的令人觉得好像保持一个关系就意味着一项成功似的。试着别把长久与工作做得很好相混淆了。记住,你在地球上的工作,并不是看你能待在一个关系里多久,却是去决定,并且经验你真正是谁。
这并非为短期关系的辩护——然而也并没有关系必须要长期的要求。
不过,虽然并没有这种要求,但也必须说明:长期的关系的确对相互的成长、相互的表达,及相互的成就提供了很好的机会——而那,自有其自己的报偿。
尼:我知道,我知道!我是说,我一直觉得应该是那个样子。所以,我如何能到达那儿呢?
神:首先,要确定你是为了正确的理由而进入一个关系(在这儿,我用的“正确”这个字眼是一个相对性的字。我是指相对于你在人生中持有的更大目的而言,是“正确”的)。
如先前指明过的,大多数人仍然因着“错误”的理由进入关系——为了终止寂寞、填满空虚、带给他们自己爱,或有个人可去爱——而那些还是一些较好的理由。有的人那样做则是为了救他们的自我、终止他们的忧郁、增进他们的性生活、由前一个关系恢复,或,信不信由你,为了减轻无聊感。
这些理由全都靠不住。除非在半路上有一些戏剧性的改变,否则这关系也不会靠得住。
尼:我并没有因任何这些理由而进入我的关系。
神:我怀疑这句话。我不认为你知道自己为何进入你的关系。我不认为你以这种方式思考过你的关系。虽然我不认为你是有目的的进入你的关系,但我认为你是由于“落入情网”而进入你的关系。
尼:一点都没错。
神:但我不认为你曾停下来看看你为何“落入情网”。你是在对什么起反应?什么需要被满足了?
对大多数人而言,爱是对需要满足(need fulfillment)的一个反应。
每个人都有需要。你需要这个,另一个需要那个。你们俩都在彼此之内看到了一个需要满足的机会。所以你们同意——无言的——一个交易。如果你给我你有的东西,我便给你我有的东西。
它是个交换。但你们不说出真相。你们不说:“我和你交换很多。”你说:“我爱你很多。”然后失望便开始了。
尼:你以前曾讲过这一点。
神:是的,而你以前也曾做过这个——不只一次,却是很多次。
尼:有时候这本书似乎是在兜着圈子,一再的讲同样的东西。
神:有点象人生那样。
尼:答对了。
神:这儿的过程是,你问问题,而我只不过回答它们。如果你以三种不同的方式问同样的问题,我就有义务继续回答它。
尼:也许我一直希望你会想到不同的答复。当我问你关于关系的事时,你将很多的浪漫从关系中剔除了。一头栽进情网里,而不必去思考它,又有什么不对呢?
神:没有什么不对。你可以和你想要的那么多的人落入情网。但如果你想和她们形成一个长期的关系,你也许就该多想想。
从另一方面来说,如果你喜欢走进关系象涉过水一样——或,更糟一些,如果因为你认为你“必需”,而停留在一个关系里,然后过着一种“默默的绝望”的生活——如果你喜欢重复你过去的这些模式,那么就继续做你一向在做的事吧!
尼:好了,好了。我懂了。你很没怜悯之心吔,是不是?
神:那就是“真相”所具有的问题。真相是无情的。它不会不管你。它会一直由每一方潜行到你那儿,显示给你看真实的情形。那可是很烦人的。
尼:好吧。如上所述,我想要找到建立长期关系的工具——而你说有目的的进入关系是其中之一。
神:是的。要确定你和你的伴儿有同样的目的。
如果你俩在一个有意识的层面都同意,你们关系的目的是创造机会,而非义务——成长、完全的自我表达:将你们的人生提升到它们最高的潜力,治愈你所曾有的对自己的每个错谬的想法或卑劣的念头,并且透过你们两个灵魂的心灵交流而达到与神的最后融合的机会——如果你们采用这个誓言,以取代你们曾用的誓言——你们的关系就会有一个非常好的起音。它的起步很正确。那会是个非常好的开始。
尼:但是,仍然没有成功的保证。
神:如果你在人生中想要保证,那么你便是不要人生。你要的是排演一出已经写好的剧本。
人生,就其天性,是无法有保证的,否则就丧失了它所有的目的。
尼:好吧。我懂了。如果现在我使我的关系有了这个“非常好的开始”。现在我又要怎么持续下去呢?
神:要明白并且了解,会有挑战和艰难的时候。
别试图避免它们。怀着感恩之心欢迎它们。将它们看作是由神而来的重大礼物;去做你进入关系——及人生——所要做的事的光荣机会。
在这些时候,要非常努力的尝试不要视你的伙伴为敌人,或反对你的人。
事实上,要努力不去视任何人和任何事物为敌人——甚或是个难题。培养你看所有难题为机会的技巧。好让你有机会去……
尼:我知道,我知道——“做、并且决定,你真的是谁” 。
神:对了!你有点懂了!你真的懂了!
尼:但这样听起来象是个相当无趣的人生。
神:那么你是将你的眼光放得太低了。扩大你地平线的范围。扩展你眼界的深度。在你自己的内在看到比你以为可以看到的更多。并且也在你的伙伴里看到更多。
藉由在别人身上看到比他显示给你的更多,你绝不会伤害你的关系——或任何人。因为还有更多的在那儿。多得多的。只不过是他们的恐惧阻止他们将之显示给你罢了。如果别人注意到你看到他们更多,他们就会觉得很安全的去让你看你显然已经看见的东西。
尼:人们倾向于实现我们对他们的期望。
神:有点象是那样。但我不喜欢这儿的“期望”这个字。期望会毁掉关系。倒不如让我们说,人们倾向于在他们自己身上看到我们看到的东西。我们的理想越大,他们愿意去达到,并展示我们已让他们看到的他们的那部分便越大。
所有真正有福的关系岂不都是那样运作的吗?那岂不是治疗过程的一部分吗?——藉着那过程,我们准许人们“放下”他们曾对自己持有的每个错误想法。
那岂不是我在这本书里为你做的事吗?
尼:是的。
神:而那就是神的工作。灵魂的工作是唤醒你自己。神的工作是唤醒每一个人。
尼:我们藉由看见别人如他们本是的样子——藉由提醒他们他们是谁——做到此点。
神:你能以两种方式做到这点——藉由提醒他们他们是谁(但这非常困难,因为他们不会相信你),或藉由记得你是谁(这容易得多,因为你并不需要他们的相信,只需要你自己的)。经常展现此点终究会提醒别人他们是谁,因为他们会在你身上看到他们自己。
许多大师曾被派到地球来展示永恒的真理。其他人,比如象施洗者约翰,就曾被派来作信使,以炽热的言词说出真理,以不可错的明晰谈到神。
这些特别的信使被赋予了殊胜的洞察力,以及非常特别的力量,去看见和接受永恒的真理,加上以群众能了解的方式去沟通复杂观念的能力。
你便是这样的一个信使。
尼:我是吗?
神:是的。你相信吗?
尼:那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。我是说,我们所有的人都想作特殊的人——
神:……你们全都是特殊的……
尼:……而且自我跑进来了——至少于我而言它跑进来了,并且试图令我们觉得不知怎的“被选中”来做一件令人惊异的差事。我必须一直抵抗那个自我,力求净化又再净化我的每个思想、言语和行为,为的是排除掉个人的夸大。所以很难聆听你说的话,因为我觉察到它谄媚我的自我,而终我一生我都在抵抗我的自我。
神:我知道你有。
并且有时候并不很成功。
尼:我很懊恼我必须同意。
神:然而当触及到神时,你永远都在放下自我。很多个夜晚,你曾乞请和祈求明晰,恳求上天给你洞察力,为的并不是丰富你自己或在你自己身上累积荣耀,却是出自一个简单的、明白的深刻单纯的渴望。
尼:是的。
神:并且你曾答应我,一而再地,万一我能让你明白的话,你将花你的余生——每个醒着的时刻——去与他人分享永恒的真理……并非出于获得光荣的需要,却是出于你内心最深的愿望,去终止别人的痛苦和受罪;去带来喜悦和快乐,以及助力和治愈;去重新让别人与你一向体验到的与神的合伙之感连结。
尼:是的。是的。
神:因此我选择了你做我的信使。你和许多其他人。因为现在,在即刻的眼前,世界将需要许多号角来吹出清亮的召唤。世界将需要许多声音,来说出百千万人渴望的真理和治愈的话语。世界将需要许多心结合在一起,来做灵魂的工作,并且准备去做神的工作。
平心而论,你能说你没觉察到这个吗?
尼:不能。
神:平心而论,你能否认这不是你来的原因吗?
尼:不能。
神:那么,你是否已准备好,以这本书来决定并宣告你自己的永恒真理,并且宣布和清晰说明我的光荣?
尼:我是否必须将这最后几句对话也包含在本书里?
神:你并不必做任何事。记住,在我们的关系里,你没有义务。只有机会。这岂不是你等了一辈子的机会?你难道没有从你青春的最初始,就奉献自己给这任务——以及为它做的适当准备?
尼:有的。
神:那么,就别去做你有义务去做的事,去做你有个机会去做的事。
至于说,将所有这些放在我们的书里,你为什么不愿意呢?你以为我想你去做一个秘密的信使吗?
尼:不,我想不会。
神:宣告自己为一个属神的人(a man of God)需要很大的勇气。你了解,世界将会更有准备的去接受,你为不论什么任何其他的东西——但一个属神的人?一个真正的信使?我每一位信使都受到亵渎。离获得荣耀还差得远着呢,他们除了心痛之外,什么也没得到。
你愿意吗?你的心是否渴望说出关于我的真理?你是否愿意忍受你的人类同胞的耻笑?你是否准备好放弃世上的荣耀,为了使灵魂的更大荣耀得以完全的实现?
尼:神,你使得这一切突然听起来相当的沉重呢!
神:你期望我跟你开玩笑吗?
尼:哦,我们可以稍微轻松一点嘛(lighten up)!
神:嘿,我举双手赞成轻松(enlightenment译注:此时神在玩语言游戏,此字本为“悟道”之义,但字面上看,亦可为“使之变轻”之意!)我们为什么不以一个笑话来结束此章呢?
尼:好主意。你有笑话吗?
神:没有,但你有。讲那个关于小女孩画画的笑话……
尼:哦,对的。那个啊,好吧。话说,有一天,一位妈妈走进厨房,发现她的小女孩在餐桌边,蜡笔四散,深深沉迷在她创作的一张画上。“啊,你这么忙着在画些什么呀?”妈妈问。“妈咪,是一张神的画像呢!”美丽的女孩回答,眼睛发亮。“哦,蜜糖,你好可爱啊,”妈妈试着想帮忙,说,“但你知道,没人真的知道神看起来象什么样子啊!”
“那样啊,”小女孩吱喳地说,“只要你能让我画完,你就知道了……”
神:这是个美丽的小笑话。你知道最美的是什么吗?小女孩从没怀疑过她就是知道如何画我!
尼:没错。
神:现在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故事,而我们就用它来结束此章吧!
尼:好啊!
神:从前有一个人,他突然发现自己每周花几个小时在写一本书。日复一日,他很快的跑到纸和笔那儿去——有时候在半夜——以捕获每个新灵感。终于,有人问他到底在搞什么。
“哦,”他回答道,“我在写下我和神的一篇非常长的对话。”
“那很可爱,”他的朋友顺着他说,“但你知道,没有一个人真正确知神会说什么呀!”
“那样吗,”那人微笑道,“只要你能让我写完。”

[ 本帖最后由 左耳 于 2010-12-15 22:01 编辑 ]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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